月舞云泽

谁家的熊孩子!(五)

我其实没想走剧情的,真的。

或许是本就身体虚弱,又或许是体内药效未解,裴东来比同龄孩子嗜睡得多。沙陀记忆里,自家几个小师弟如裴东来一般大时,上房揭瓦,挖洞掏窝,无所不为。裴东来风格迥异,每日除吃饭喝药外几乎都睡着。区别大概在,尉迟真金在时睡在尉迟怀里,尉迟真金不在时则不知找哪个房梁一窝。
一日狄仁杰出门回来,屋里的小孩儿就没了影。吓得神探调一队提骑去找,最后于房梁上看见一撮白,上去就见被吵醒的裴东来皱着一张包子脸极为不满的模样,完全不理睬狄仁杰,跳下房梁于地上滚一圈跳进刚回来的尉迟怀里,小脸儿往人颈窝一埋,不一会儿又能睡着。
狄仁杰在背后偷偷和沙陀闲话说,东来这喜欢上房的毛病和尉迟是一摸一样。第二天被“恰巧路过”的上将军结结实实操练一番。
时间长了,尉迟真金抱着迷迷糊糊的裴东来问,怎么那么喜欢房梁啊?裴东来就闷闷地答,房梁上视线好。给尉迟逗笑了,就揉揉他脑袋一手抱他一边看公文。日近晌午,便拍拍小孩儿背,唤他起来喝药。良药苦口,旁人闻着都要推辞三尺的药汤叫裴东来一口闷下去,脸不待皱起嘴里就被塞个甜甜蜜枣,一抬头对上师父嘴边噙着笑,叫小孩儿红了脸。
狄仁杰有时候会想,谁再说尉迟真金不近人情,便叫他来看尉迟带孩子。看裴东来的眼神有多温柔宠爱,尉迟自己不知道,都叫狄仁杰看了去。

这日尉迟真金休沐,坐于府邸廊下教裴东来识字。裴东来聪慧,几乎过目不忘,尉迟也乐得看他自己歪歪扭扭写字。只不过写两笔小孩儿就困,打着哈欠收拾好笔墨桌案便直往尉迟怀里钻。尉迟由着他,只抱着人进屋里去,寻来薄被一并小憩。
傍晚狄仁杰并沙陀来访,只说没线索。尉迟问,为何东来这嗜睡症状并无减轻。沙陀便小声解释,那药和蛊相辅相成,蛊毒不解,药方也是治标不治本。又问,王溥可有说法。狄仁杰便替沙陀答,此类控人心智之蛊种类繁复,不好判断具体为何,难以下药。直听得尉迟真金皱眉,言待东来醒了再问。
狄仁杰拉着沙陀诉苦,言明尉迟每晚都要抱着裴东来,自己地位怕是不保。沙陀闻言只想翻白眼,可还是笑着安慰友人,结果叫水月咋咋呼呼拉走去看不知道什么去。
徒留大理寺卿对着一沓旧案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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