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舞云泽

两军阵前狺狺狂吠

170fo点梗策苍
沙雕,慎入

燕睢的副将是个天策。
天策叫李越泽,天策的狼崽子叫越泽。
燕睢常常训人,每每训到自己的副官就看见大小两个一起回头,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过来。顶着这样的目光燕睢还能说什么,往往只是简单说两句,不痛不痒,换来两张吐着舌头的笑脸。
燕睢喜欢李越泽,喜欢他的狼崽子。
李越泽喜欢燕睢,也喜欢他的狼崽子。
说是狼崽子,其实也不小。站起来威风凛凛,戴着天策亲手打的盔甲红缨好看的紧。还认人,战场上呲牙咧嘴咬破狼牙喉咙的狼,对着一众将士咧着嘴吐舌头像只暖心的大狗,凭着一张脸成了军中团宠。
燕睢第一次见到李越泽还是在孩子的时候。那时候大魔王还是小魔王,绷着包子脸和统帅一起来天策商议军务。然后他在北邙山下看见同样是个孩子的李越泽,小天策正喂马,嘴里嚼着根草,面前是油光锃亮的绿螭骢马驹。
天策的衣服比苍云好看。
一身黑壳子的小魔王看着小天策这么想。晚霞在小越泽银甲上,和红缨交相呼应,脑袋上顶着两根须须随着动作一蹦一跳。小天策似乎察觉到目光,扭过头对着燕睢笑开,露出一嘴白牙。
燕睢刚要上前,统帅便派人来找,索性走了。
后来在太原。
已经是青年的燕睢在伤兵里一眼看见同样是青年的李越泽。天策裸着上身,身上缠着一层绷带,也不妨碍他和同袍聊得朗声大笑。哪一下扯到伤口,笑声戛然而止,换作夸张的呲牙咧嘴。
啊,的确是他。
燕睢看着那个在脑海里时不时蹦出的少年面孔变作如今的模样。苍云玄甲在一群天策里格外显眼,青年看见他露出一个和当年一摸一样的笑,抬起手打招呼。
他说,真巧我们又见面啦!
他也记得自己。
燕睢有些惊喜,又有些羞涩了,只沉默上前点头算作招呼。
嗯,是我。
天策就站起来,随便找件外袍披上拉着他走。
哎,我叫李越泽,你呢?
燕睢。
燕睢,嗯,是个好名字!
……
哎,你跟我来,我给你看个好东西!
燕睢就被他拉跑,看看他身上的伤忍不住提醒。
你慢些,小心伤。
哎呀,皮肉伤算不了什么。你看,到了!
燕睢看了看四周,发现是营地相当偏僻一角,地上挖个小洞。就见李越泽趴下去对着洞口呜呜呜地叫,一会儿爬出来个灰不溜丢的小东西。燕睢疑惑。
狗?
哪儿啊,我和你说,你可不许告诉别人。
李越泽四处看看,凑到燕睢耳边。
这是我从狼牙那偷回来的狼崽子!
燕睢只觉得耳边一痒,湿热气顺着耳廓钻进来。略一侧头看见青年晶亮的眸子,心里头细密地痒。好半天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青年怀里舔着人手的小东西是个什么。
你疯了!这种玩意儿就该趁早结果!
收获天策不赞同的目光。
它还这么小,都没被训过,怎么就不能养了?何况我还向战北枫讨了训狼的法子,没问题的。
燕睢不敢反驳了。他本能地认为被李越泽反驳或者讨厌是一件非常让人难受的事,于是只好点头。
狼牙残暴,苍云天策每日忙的脚不沾地。睡觉时甲不离身,只偶尔有间歇见上一面。天策的狼崽子渐渐长大了,还是和狗儿一般的性子,最喜欢往天策怀里钻。
过了个把月,天策要随部队回天策府去。苍云那时正在城墙上,远远望了一眼。
再相遇是在黑戈壁。长孙忘情和曹雪阳在帐子里说话,已经是副将的燕睢就在营地外找到骑马的李越泽。他走上前去,看见马腹下趴着流口水的狼崽子。狼崽子已经不是狼崽子了,身上有一副盔甲,红缨的样式和主人一样。燕睢抬头看他,李越泽低头笑,说,我已经是副将啦!
燕睢说,我也是。
天策就有些失望地哦一声。
你的绿螭骢呢?
燕睢看着天策的白马问。
小绿他啊,老了跑不动啦!曹将军就赏了我一匹里飞沙。
晚上长孙忘情和曹雪阳住一个帐子,燕睢索性也和李越泽同住。狼崽子趴在塌边儿上,歪着脑袋看他俩。
卸了甲,燕睢看李越泽身上一道一道的疤,看看自己,也不差多少。这边儿天策脱了衣服凑过来往苍云腿上一摸,把苍云吓得差点把他踢飞。
你干什么?!
没,就是感觉燕兄的肌肉比我的结实不少。你看我,捏起来都不是硬梆梆的。
苍云就着灯光去看,天策身上肌肉不结实,但好看在匀称。天策枪法灵动,又擅马术,练得他蜂腰猿背,腰线绷着漂亮得紧。
苍云玄甲盾刀皆是厚重踏实,不比天策轻灵,这几年倒是练得一身横肉出来。
天策小声嘟囔句什么,苍云没听清,也不问,上塌睡下。梦里被狼牙投石器砸中,惊醒过来发现是天策睡相不好,长手长脚地缠到身上去了。
燕睢一开始还躲,后来时日一过,天气冷了。天策身上热乎,燕睢便随他抱着,甚至几日都是在他怀里醒来,睁眼看见天策笑呵呵看着自己。看得燕睢老脸一红钻出来手忙脚乱地套衣服。
有天晚上实在是冷,二位女将军体恤将士,每人赏了一小壶酒。一口烧刀子下肚,热咧咧一直暖到身上。天策酒量不好,一壶下去脸上发红,晚上抱着苍云不撒手。
燕兄,你身上好凉快,我抱会儿。
燕睢羞着不行,抬脚就踹。被他抱着腿脚摁在肚子上。
燕兄你脚好凉啊,我帮你暖暖。
燕睢无法,随着醉鬼去。那醉鬼蹬鼻子上脸,搂着燕睢越来越紧,一双眼睛真诚地看他。
燕睢,我喜欢你,不是兄弟的喜欢。
燕睢愣了,觉得心里像是冰化了露出下头柔软的血肉一样。
李越泽,我也喜欢你。
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。
燕睢从来都拗不过撒娇的天策,被他掐着腰从后头进来,顶一下说一声儿喜欢,还得忍着不叫出太大动静来。
这谁能受得了啊。燕睢心想。
他的腰肢早软做一团,身上的肌肉都柔软下来,被李越泽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打开,颤抖着欢愉着,仿佛魂出天外般放纵。
李越泽第二天醒来,看见身侧还熟睡的苍云。身上青青紫紫到处是红印,心里熨贴,搂着他轻轻亲。

直到燕睢成了将军,李越泽吵吵闹闹地要做他的副将。燕睢看着天策和他的狼,深感人生如此,何其有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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